不一会儿,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孔乙己爬着,包着双腿的粗麻布早已被磨烂,地上留下隐约两条长长的血痕,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蹲在街角的乞丐啃着要来的馒头,笑他“这不是孔乙己吗,你也有这个下场,哈哈哈,过来啊,分你一口馒头,哈哈哈!”孔乙己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向镇外爬。他回头望了望咸亨酒店的招牌,叹了一口气继续爬。
爬着爬着,他来到镇外的小桥上,风吹草动,他双手无力的抓着栏杆,往水里看水里,一个人蓬头垢面,双眼红肿发紫,脸上溃烂的伤痕,偷偷抹了眼角的泪,他恨铁不成钢,一股想跳下去的冲动让他发抖,他摸了摸自己的腿,老泪纵横。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猛的捶了一下桥面,又向远方爬
终于他来到一处高地,刚好俯视整个鲁镇四周杂草丛生,灌木成堆,只有鸟叫。夕阳半边已藏入山下,晚霞下短衣帮扛着锄头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回家。镇里,集市早已收摊,不时有人从咸亨酒店进出,邻家的孩子们在空地上追逐,他仿佛闻到了酒香,摸摸自己空空的口袋,又摇了摇头。
“书生何用?书生何用!”他伸出枯柴般的双臂,倒在荒草中。
倒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