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空阔的一面本子,打铃。
今晚一个人走。
犀利磅礴的雨声中,与徐嘉琪共挤一把小伞。疾步穿行在小区湖边的小窄道上。因为急,晶莹的吸饱了水的翠柳条总是会打在脸上,好在仅是一场春雨。
出去时,我坚持要走来时的路。
现在,就我一个人了,独撑一把伞,立在湖边,望着夜色朦胧的远处,四连活着刚才的路如何。
因为夜晚,雨丝只有降到低空才能被灯光照出颜色与耳边雨滴打伞的声音一起,“啪嗒啪嗒”。湖面广阔,虽有雨的颤动,但要是稍不注意(对于外人来讲),便可能将它忽略成一片颜色特殊的平地了。
翻小拱桥,低头踏石问路,沿着草隔开的平盛的小路,小转几回。
摸到了“河岸”边,还想要触碰那垂柳。
因为雨天、陌路、夜晚、滑地,还应是走得匆忙些,小奔之中用伞拨开前面的路,又不时拉起一条,侧着身子,让夜霓虹照上去,看看它的细样子——被一小团、一小团的细绿叶簇住、裹住。
这柳长势与学校东边跑道旁的垂柳还不同,更绿一些,更浓一些。
最后几乎是飞出河边小路的。脚腾空落地的一刹那,溅起了堆积好久的水洼。这儿正是地下通道的入口。徐嘉琪说,保安叔叔们应该还在里面干什么。
不停的豆大雨滴冲击着挺起的玻璃门,然后顺着建筑滑下来,或停留在上面,被下一个雨流冲下去。里面,始终支撑着暖橙的灯光。我想,着更多也是为未归人留的。
这时,一阵雨中春风吹过来,不甜不腻,混着雨水打在脸上好生清爽。我便把伞拿下,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仰起脑袋。走路,深呼吸……
雨也不是很大。
当然,就放纵在雨中三两秒。
朝北出大门时,可能是北风雨,全打在了裤子上,抬一下脸,眼睛就被冲模糊了。于是就低着头,把伞尽可能的举在前面挡雨,不是还要张望一下前面的人、路,看起来挺狼狈的,我倒是觉得透彻。
回家路上,有时前面是一大片水坑挡着你,深的连埋在地下的落叶都看不见,迈不开步子。
经过武高时,路边接孩子的车排满了整条路,一些灌木丛背后,还有一些没伞的家长。我看见一个把电动车放在路边,自己站在高处眺望的;还有一个妈妈,就骑在摩托车上,只戴了头盔,两手撑在把手上,仰着头,凝视着马路对面某个虚渺的点。
路过晨光文具店时(陈老师上武高时便有),里面的一个身体健康的老头,放着那首听了不知多少遍的曲子(只要去都能听见)。每次去他都是坐在收银台里面跟着哼唱的,今晚到难得看到,他推开那排玻璃门,挺直了身子立在门外,看着夜晚。
推荐两首歌:王菲的《心经》和《幽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