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奶奶很少见面,七年来,也只有清明能见到。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次冬天,她穿着厚厚的、深蓝色的大棉衣,一双棉布鞋,硬是要跟着我出来,总是我稍微走得快些儿,已经落下她好几米。我赶忙回去搀扶,但她只是摆摆手,示意我就在前面走着。看着奶奶的身影,我震撼住了,一位乡下的老人,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刺骨的寒风刮着。她好似路边调零的树,又俨然如一尊雕象,只为了在分别时,能送上儿孙一程。
记得小时侯,家里的屋顶上,有一个小阳台,我和奶奶就在阳台上放风筝。阳台上的风很大,风筝拿在手里,只要抖几抖,就会摇头摆脑地飞起来了。这时候,我就喊:“快!放线、放线!”于是奶奶马上就用右手,把缠在纸筒上的线拉出来。我急了:“这么慢!”一下把奶奶手里的纸筒抢过去,一手抓住纸筒的一端,让另一端对着风筝飞的方向。一刹那见,纸筒上的线,就咿咿呀呀地一圈又一圈的飞了出去。仔细一看,风筝飞走了,飞到了里我们几百米的空中,而纸筒上的线,还在不断升高……这时,他不慌不忙的,调整好位置。过了一会儿,风筝又恢复了,并笑着对我说:“不要慌,慢慢操作,风筝自然平。”
她笑了,脸上写满开心,写满幸福;那抹微笑,美丽而难忘!仿佛此生只愿停留在此。我默默地看着她,也笑了,也不知是遇预则到什么了一样,十分想让她沉浸在这一“极乐世界”⋯⋯
行色匆匆的脚步,食不知味的快餐,一句“快点儿”概括了全部的内容,有时还是慢慢的看,慢慢的品味,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