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那件事

有时候,我在想那个人——从前的,我去哪儿了呢?真是想念他呀!

有时候,站在操场上,吹着风,傻傻地立在那儿,望着围墙边的绿树,半荒的草坪,跑步的学生,心里念叨着,南邮的操场应是比这大许多吧。不过我与那操场最末的相见已是六年之前了,似乎确凿与其他操场没什么不同,也许是宁静一处公园吧,也许是因为开阔且器材略多吧,甚至是因为时有蝴蝶飞过吧,反正那是我们孩子的天地。

虽然那操场并不像鸟巢那样的运动场所出名,可只要好玩,哪有什么世界级的区分。但见葱葱的草坪只能看到模糊的对边,在上面打滚也是极好的,那草很柔,说她是毡子便是嫌小了,简直是绿色的天,这绿天与蓝的交融,在雨后初晴时更好,走过草坪似乎就能到天上,如果在草坪上架一座独木桥,便更有意境了。傍晚时候,夕阳的余晖洒在操场上,俯视整个操场:“沙坑上的洞是我挖的,瞧,他已装进了太阳”!我常这样与同伴或父母炫耀,时不时舞着捉蝶的网。如果现在这样做,便是“老莱娱亲”了。

有蝶就必有追蝶的人了。

我和同伴总去追蝶。“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这儿没有菜花,只有绵绵的草地,一望无际的天空上,掺着几朵白云,花儿“熟”了就是蝴蝶了。在我不认识毛毛虫时,这便是我们的真理了。“追呀!”我们总是围攻一只蝴蝶,踩在柔软的草地,摔一跤是时有的,爬起来,不顾尘土,继续奔跑。有时候我爬到别人的晾衣架上,蹦下来,那样蝴蝶很容易得手,久而久之。我便弄坏了晾衣架,我还以为是蝴蝶们带他走了,其实蝴蝶不要怕我们,我们捉到它,只是观赏一会儿,便还她自由——它本应属于自由。捉蝶,其实也很耗体力,对现在的我来说,的确如此,但想想从前的我,跑上一个下午,来来回回十几圈。为什么?我开始重新审视原来的自己,是不是只会无忧无虑的玩,不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有捉蝶比赛,谁捉的多谁有好吃的。所以我们心中萌生了一种东西,美妙的东西——追求,其实一个追求从小就萌生了,因而我又问自己,那捉蝶之事,我只能做到蝴蝶了吗?也许不是,我们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成就感,蝶恋花,更恋人,孩童的朝气似一朵花,更是生命的感召力,我开始明白了人童年的意义。

风又吹,把我从梦中的世界吹醒,那人便是我。难忘的是捉蝶之事,六年前的一切清晰起来,耳洼扔回荡着南邮操场上的欢声笑语,纯真的笑,童年真是令人难忘。

南邮操场给了我不可抹去的记忆,也许我便只是诸多“玩客”中的一个吧。也许它的记忆里,也有一个放蝶归去的男孩,手持小网,踏着夕阳,那网曾网过碟,网住阳光,网不住的只有飞逝的童年……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我的童年已去,是否有只蝶像词中的燕子一样,与我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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