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鲁迅文章,记得有那么一句话让人费解。“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虽然这种奇奇怪怪的写作方式我没用过,而且内心深处并不觉得它像老师讲得那般好,但我却认同那两棵树是幸福的,毕竟平凡如此的它们,也如此风光了一把。
名人笔下的树,终究是不一样的。无论其品种如何,姿态怎样,都有它们独特的地方,它们不再是普通的树,也许很多年后树旁边还会竖起一面牌子,上书“鲁迅先生笔下的枣树”,于是南来北往的人们都来仰望这棵树。
路旁的行道树,因此就成了对比,似乎成了一种卑微与渺小。车辆奔驰而去过后满树灰尘,但它们还是努力站出一种姿态,一种昂扬和静默的姿态,也努力保持着翠绿。
想那远山、密林、深谷和幽涧中的树,是快乐自由的。也许有竞争的压力和可能被砍的命运,可至少一生都在为自己是树而活,为努力成为一棵参天大树而活。自我,本色,任由风雨飘摇。
又想到成片种植的果树,有果农施肥浇水除虫,生长无忧。可它却不能肆意疯长,它们的姿态是果农修剪来的,产值最大化是果农追求的目的,于是,这些果树被拉枝被修剪,都成了一种模样,也没了独特与个性。
总是在说,我们要有我们的城市精神,要有人文气息,要有的历史,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为中心的,而树是不会说话的,没有思想的,不需要征求同意的。而我记得有文章讲到,被誉为世界最长的空中缆车的澳大利亚“天空之轨”,全长7。5公里,中途经32个塔台。建造这个缆车时,为了不破坏雨林生态,缆车的支柱全部用直升机吊装,过程中从未砍伐过一棵树,前后耗时40个月。今天的游人们,滑行在热带雨林的上空,壮丽的湖光山色和奇花异卉不绝眼前,你可以眺望整片密麻麻的热带雨林,缆车每行驶100米,便有超过80种不同品种的树木出现眼前。对比一下,我无言,如同那些被砍伐的无言的树。
已有的十几年的生活,各种不同的树伴我一路成长。它们永远默默的营造一方绿荫,在我一颗少年的心中,树无论品种与用途,也不管它扎根何处,它们与我们相伴而生,它们还承载着我们成长的记忆,承载着一个城市一方村落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