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不断增长,记忆的海洋也在不断的扩大。找回一段记忆也如海底捞针,越发的不可能。但却仍想一意孤行的做下去。
曾经的乡村已变成了密集的安置房,幸得楼上楼下三户不是爷爷的兄弟,便是早已往来密切的乡邻,高楼间邻居互不往来的寂寞得以消除。而我,心底也不知何时萌发出重拾两三岁时乡村的模样与记忆。
老屋已拆,不知为何曾经的大队竟与社区并存。大队的年夜饭上,它使我想起了乡村时期的唯一一段记忆,更使我想通过这段记忆看看那时的乡村。那时的乡村仍是希望家中多子,因而太公太婆也生有六子,数爷爷最大,也必须挑起了家中的重担。父亲奔波在外,爷爷也干了不少的行当,奶奶等人则还要照顾家中的几亩田地,我则有幸有了与当今城市中儿童向往的无束的生活。
一日,正值大人们都出去工作,我便在几个邻居家中玩耍或许正是当时周围没人,好奇心旺盛的我小心翼翼的探索周围的世界。忽然,一个红色的瓶进入了我的眼帘。不知为何便开心的飞奔过去,缓缓的移动着那双稚嫩的小手,抱住瓶子的下端,用力抱了起来。热水瓶仅腾空了一小会儿,便重重的砸向桌子。不稳的姿势是热水瓶不断侧斜的砸在桌子上,我也感到做错了什么,便急于拿手去扶。谁曾想瓶塞松动,股股热水似脱缰的野马奔腾而下,倾泻在我的手上。一时间,只知“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声泪俱下,也可谓是惊天动地了。聪哥和他的父亲则最先闻声赶到,二话不说,便将我报上了摩托车,一路疾驰之下赶到医院,而我的家人们,或许还是乡邻叫来的吧。
如今,想要重拾那段乡村记忆,却怎样也难以找到。而熟知的也只有奶奶曾诉说的父亲与阿姨的趣闻。亦或是翻开太舅公关于他与妻子在学生与教师时代回忆的那本书,才找到了那段乡村的影子。“村庄四面环水:村南一条大河直通西滆湖,村北为水波浩渺的茅柴港,村东是东城河,村西是西城河,两条河边古树参天,整个村落掩映在翠绿的树林里。”
虽然住户间仍往来密切,但我却更向往那段记忆中的乡村,一个可以敞开大门,孩子无拘无束玩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