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静下的时光,想起陈年趣事,飘出了淡淡槐花清香,步入深秋,老奶奶的院落里槐花是否依然涂地一寸
在我温柔的故乡里有一个善的象征,她的质朴仁厚,和蔼善良依然存在我心中,村间的孩童亲切的唤她一声槐奶奶。
槐奶奶没有子女,对村间的孩童十分和善,每当花季,槐花绽放枝头,浓郁的香味充满整个院落,行人不禁驻足闻香。槐奶奶总握着竹棒打槐花,孩童们在树下接着,仿佛是不忍心洁白的槐花掉在地上,衣兜里,头发肩膀上落满了花,等不及的嘴里还塞着一串,咂嘴品品尝,甜上心头。采一蒌筐槐花,槐奶奶却能用她的一双巧手做出香甜可口的槐花饼,槐花糕和槐花糖。揭锅的那一刻,孩子们围着炉灶馋眼欲滴,肆意地闻着满房香甜,一丝不肯放过。新鲜的糕点出炉,槐奶奶总是毫不吝惜地招呼孩子们一尝为快,自己躺在门前的摇椅上,安静的看着嬉戏的孩童,满脸荡漾着慈蔼满足的微笑,我无意发现槐奶奶总把掉在灶台上的碎屑拾起来喂那些停在院落中的鸟儿,把没用完的槐花埋在槐树下,她说‘这是叶落归根,这是它原来的去处,就由它歇息在这儿吧;槐奶奶的善心深深触动了我,也留住了鸟儿。
有一年,院落里没有飘散出糕点的香味,孩童们都吵着要吃,槐奶奶拿着她微薄的收入,给孩子们买了一袋奶糖,待孩子们安静下来了,她才解释道‘孩子们你们看,那槐树上有什么、大家围着槐树观望,大家惊讶的发现,有个大大的鸟窝,时不时还有小鸟探头四周张望,槐奶奶意味深长地说‘它们有了安逸的家了,我们不要去影响它们的生活了。
风吹,槐花落,满地洁白,映了白居易的那句‘薄暮宅门深,槐花深一寸。’我拾一串槐花在手,清凉的感觉顿时漫延,渗透心头,却带来丝丝温暖。槐奶奶的善心早就融进了槐花中,那遍地泥土埋藏着香甜的魂。即使如今人已归去,善心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