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平淡岁月里念着它,它在时光深处守候着是我解近的施施。那令我魂,牵梦蒙的地城,它叫故乡——总能让我含笑奔跑。
黎明,火车上的我客还在熟睡,他们是否也如我一样,在回家的归途中?东边的天空现出第一丝暖融融的光线,在那被光照射的丘陵之后,便是我的故乡。
火车还在疾驰着,这里已没有城市中的高楼大厦,零落的房屋和花草树木在这里演着舞台剧。
到达了终点站,我辗转来到了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小村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暖柔的春风扑在脸上,朦胧的醉意佛了上来。只是因为春风吗,还是我正身处这个村庄里?
在羊肠小道上转了几个弯儿,一大片金黄的菜花田映入眼帘,世界仿佛裹上了一层釉,在这菜花的衬托下显得灿烂而辉煌。在清早特有的微光的笔罩下,大地闪耀夺目,被镀上一层金黄。
我立在菜花田前,记忆徒然回到童年,爷爷奶奶粗糙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仿佛怕去失珍宝一般,带着我在菜花间穿梭,为我折下菜花插在发间或让我抓在手中。每当我戴上一朵菜花,
都会绽放出甜甜笑容,觉得自己是童话里的花仙子。
我的眼眶不由地湿润,人生总是如此,旧时光就挽不住的沙,无法定格。
一滴清泪划过,却含笑。我走进菜花田,脚步愈来愈快,最后竟变成奔跑。菜花淡淡的馨香轻轻地触着我的鼻尖。
菜花在烂漫,少年在含笑奔跑。
又转过一个拐角,到爷爷奶奶家了,我站在离院门五米的地方细细地端详着这个地方:台阶上爬满了青苔,斑驳的石墙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奶奶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爷爷在藤椅上看报纸。我不忍打扰。
还是奶奶先发现了我,她的面容从刚才侍弄花草的祥和转变为现在的欣喜,她朝我喊道:“来了啊!快了吃饭啦,我烧了一桌子好菜!”爷爷也呼招着。我含着笑,凝望着爷爷沧桑的脸庞,朝他们跑过去儿,紧紧地抱住他们。
爷爷奶奶欢欣的脸庞,朝着爱他们的,含笑奔跑的少年。
春风沉醉,一往情深;少年,含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