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医院的大门,望着参天的绿树与那神圣的红十字,不禁感叹:医院,你我好久不见。
注视着护士手中跳动的药液,透明软管无声地躺在手边,没有恐惧,又有怀念。任护士拍打着静脉,用棉签把红色的碘酒涂在其上,当针管插入的那一刻,静脉血管似乎跳动了两下,一种久违的感觉出现了。
缓步移入空无一人的输液区,听从着神经的支配,在其的东北角坐了下来。出神地望着药液从输液袋中低落,一滴接着一滴,不停地循环着,却一点也不觉得单调。伴随着?上的时钟指针走过的声音,似乎从软管中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一个男孩约摸四、五岁,蜡黄的脸色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在护士打针时没有像同龄人般哭闹,顶多也只是眉头微皱一下,打完针后,在年迈的祖父的搀扶下去找座位输液。可放眼望去,几乎每个座位上都有了人,除了那张输液瓶吊得最低的东北角的那张座位,男孩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上去。之后,男孩没有把目光放在精彩的动画片上,而是小眼睛乌溜溜得转着,哭闹的孩童,陪伴的成人,忙碌的护士,甚至连每个人输液的种类也不落过。一一浏览后,男孩眨了眨有点发酸的眼睛,看着瓶内那仍高居不下的液面,怔怔得出了神……
渐渐的,滴管内的药液停止了跳动,眼前的景象也随这消失了,平静得让护士拔了针,突然间有一种不想离去之感,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心有点醉。
走出医院的大门,回望那参天的绿树与神圣的红十字,最终不舍地转回了头,缓缓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