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已至,冰皮始解,夜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伴随稍凉的温度,回了趟家。
晨五时,雄鸡声起,一户户人家都起了床,开始了忙碌的生活,隔壁的二胡悠扬响起,矫健又不失沉稳地钻入耳中,跌宕起伏的乐章,谱写着平凡的生命,微风乍起,窗帘款款飘动,将那动人心弦的乐曲,吹进心田,吹向田野,徘徊在乡间,飘荡在故土。
早晨的家,微甜。
午十一时,太阳还未升至上空,灶台上的烟囱便又升起了袅袅炊烟,房屋边,青天里,无不环绕着灰白的炊烟。锅盆前,总能见到裹着围裙,灵活敏捷的奶奶,他自命年轻,殊不知,岁月的犁耙在她的手上划过,黝黑的手掌紧握着铲子,几根青丝在照射下显得熠熠生辉,另一只手端着锅,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醋、油、生姜、辣粉,调配得均匀得当,色、香、味无一不具备,微风抚过,略有凉气,吹散了多余的闷气,品一口汤,神清气爽,尝一口菜,血脉流通。
午时的家,微醺。
晚八时,吃罢晚饭,散步在田野,皓月当空,时隐时现,照在崎岖的小路上,撒在棕黄的泥土上,微风拂袖,吹起刚种下的稻子,碧绿一片,吹来土香、草香,吹走了一天的劳累,空中星星点点,微弱而平凡的光,闪烁着,照耀着,在这一片土地上,永恒地守护着。
夜晚的家,微凉。
……
风拂过,吹来家的味道,熟悉而美妙,故土的味道——草香、饭香、稻香,混杂着,串起回忆,串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