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屋外已经成了雪的天地。道路上铺了厚厚的白地毯。那么纯洁,那么晶莹,真叫人不忍心把脚踩上去。杨树的枝杈上叶子早已落完,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冷风中摇曳。柳树的枝条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像一根根银条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我急忙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去书店买字典。 选好字典,付了钱。我又骑上了车子,吹着口哨准备回家。突然,车子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丝丝”的响声。我驻了车,下来看看。我蹲下身子,看看情况,好像是车胎爆了,我想找个修车子的给修一下。四下里张望许久,却不见修车子的,连路人都很稀少,哪会有修车的呢?我只好推着车子往家走。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一个修车的爷爷正站在摊上。我异常惊喜,惊喜之余我又把手伸向裤子上的口袋。可是,口袋里只装了买字典用的,现在哪还有钱呢?我愣了愣,推起车子就要走。不料,我却被那戴着军帽,着军袄的修车老爷爷看到了。老爷爷叫住了我:“同学,是不是车胎爆了?”“是的。”“来,我给你修修吧!”我正想说谢谢,可一想到没带钱,又不免有些遗憾。“不用了,我家离这很近,两步路的事。”我连连摆手。“哎呀!别婆婆妈妈了,要是没带钱,我免费给你修。”说着,走上来接过我的车子,我看到他的手,既龟裂又饱经风霜。他把车子推到摊前,把车子翻倒,拿工具,把气门芯拔下来,扒掉外胎,仔细检查着,看看有没有类似钉子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地扯出内胎,拿来气筒,给内胎充上气,又端来了半盆水,把内胎一截一截地轻轻放入水中,突然,一个地方冒出了少许气泡,终于找到破胎的地方了。只见老爷爷用笔做了个记号,又拿起矬子,轻轻挫着那个地方,那么细致,那么均匀,然后拿起胶水,轻轻涂在那个地方,拿起胶皮,剪了一半贴上,又使劲按了按,把车胎装好,装上气门芯,又把车子翻过来,打上气。车修好了。 阳光出来了,照在老爷爷那弯曲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