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张鑫

我的朋友

我广交朋友,无论益友、酒肉朋友…….我都有许多。他是与我接触最多,玩得最好的朋友。

当然他也有他的个性。

每逢寒暑假,我晚上都去找他,多则一个月,少时一星期。一日,我去寻他,轻轻推开房门,发现他并不在显微镜下研究,出门寻他,突踩上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低头一看,啊!是个人,我联想到电影里的死人,不由得冷汗直逼,双腿发软。我的双手缓慢且抖动着伸向头颅,“干嘛呀!研究呢,别烦!”我愣是一惊,躲到树后,心跳加速,细细一想,是他!这才舒了一口气。俯身与他同一视角,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放大镜,正对着一个圆乎乎的物体看,他与自然融为一体,不声不响,无声无闻。他的衣服与大地贴得严丝合缝,恨不得钻进地里与虫子同视角。忽然,他一跃而起用镊子夹着一个圆球冲回房间,一边跑一边介绍着:这是鼠妇的幼虫,鼠妇只在夜间繁殖。到了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才发现他的衣裤上布满沙石与灰尘,下巴上还粘着泥水,头发凝在一起,他全然不顾。轻轻剥开圆球,显现出一些细微但肉眼可见的棕黑色小圆点,要不是他把它们细细挑出,这仅是一团泥土,丝毫不被人发觉。正当他研究着,我环顾四周,多了几排崭新的书架,上边也摆满了动物标本,地上只有他刚留下的泥脚印,其他地方始终保持着干净、整洁。

还记得不久前,我与洋佳一起去他家参观,时隔多日,变化还真的有些大,他把客厅缩小了,而他的蚂蚁标本就放在四周新增的储物柜里。见我们来了,他连忙端上两杯茶,又端来了许多他珍藏的零食,洋佳着急问:“这些标本以及陈列柜都是你自己策划的?”“额,是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抓抓昆虫而已。”他满脸谦虚地望着我们。我们畅聊了一个下午,六点多了,我和洋佳也该走了,他见我们路途遥远,特地在10分钟前喊来了出租车,还提前付了车费。招呼着我们,“有空再来!”活生生一位经验老道的老者。

这就是我的朋友,不拘小节又不失贴心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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