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瘫痪,不愿起床成了我寒假生活的写照,通常一上床就从未下来过,被温暖包裹起来的我似乎有些飘飘然。只知意识模糊,四肢软弱。好吧,我承认我生病了。
终是老天不饶人,寒假刚放没几天就生病,还没来得用享受,就被病毒玩弄,只能在床上度过一分一秒,茶不饮,饭不食,书也看不进,只是感觉度日如年,万般煎熬。
一天清晨,我之前特地定好闹钟时间,所以很早起床。为了与一个学期不见的朋友在小区碰面,打算去图书馆。拉开窗帘,渴望外面的清静。还在发着烧,也不在乎,不听劝,跑到外面与朋友相聚。来到楼下,一股寒风迎面而来,冻得脸部通红,又似是烧得脸部通红,头有些晕沉沉。为了快点见面,我加快了脚步。
她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赋予真心与我,我也报以真心,她既是知已,又是对手。我们总是相互鼓励,相互提醒,相互竟争,意识里告诉我,这个女孩值得我去珍惜与守护。终于,在飒飒的风中,我见到了她。两人一碰面就激动得如同十年不见,一路上聊着这学期的收获与未来的计划,聊得不亦乐乎,以致我忘记了头痛,就一路上聊到了图书馆。我们是打算看几个小时的书后,随便在附近找个小饭店吃午饭。
一进图书馆,一阵热气袭来,竟是开了空调,我欣喜地跑去借书后找个安静的角落与她看起了书。渐渐地,又是一阵头痛,它好像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皱着眉头,咬紧了牙,将书举起以便挡着她,手握着书握得紧紧地,汗也出现。随即,全身突然软绵绵的,没有动力,于是,我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看。她似乎是察觉得了什么,轻声问:“你怎么了?”我也不想给她添麻烦,只是说:“没事,有点困了。”还以为她不说话了,谁知,她站了起来,坐在我的旁边,笑着说:“我坐你旁边吧!”为了不被看出,我硬是挤出了一点笑容:“好啊!好啊!”当她坐下时,我下意识地向外挪,我不想把病传染给她,那女孩太敏感了,她说:“怎么感觉你身上有点热呢?”“空调吹的,空调吹的。”我继续掩饰着,但已目光呆滞,“笑”也越来越不自然。她听见,似乎察觉了我在说谎,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速度快得以致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她吓了一跳:“天那,好烫,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没有说话,她又摸了一下,又确认一遍,“诊断”我发烧了。顿时她一下子慌了,我看着她,平时如此沉着冷静的她竟为我生了一个小小的病而手无足措,我在心里笑了一下。之后,她带我找了一个最近的药店,幸亏我有注意平常吃的药,药店里也有一样的。
出了药店,她就用一副审问的眼神看着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只好坦白,昨天刚发烧没去医院,吃点药也没好。她又开始责备了:“带病出来玩估计也只有你做得到了!生病不知道要好好休养吗?生病不知道要去医院吗?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我只是默不作声,喝了点药精神好像稍微回来了一些。她又婆苦良心地说:“下次生病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去看你的,要记得按时吃药,你不喜欢也要喝……”我只顾着点头哈腰,差点就要叫出“妈”了。
也对啊!除了父母,也只有她最关心我,后来她就每天来看望我,直到我的病好为止。
——记: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