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亦小也是事。它或许没有大事那样轰轰烈烈,却娇小可人的,守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幽香,沁着的,也是这情字———题记
自小便喜欢槐花,乡村田野间也有着不少的槐树。光是看上一眼,我便喜欢上了。槐树高大,绿叶繁密,树枝笔挺着,莫于一个军姿飒爽的士兵,显出了它的韧劲儿。这叶间却也点着那朵朵繁花,洁白纯净。不小也不大,但一映入眼便再也忘不掉了。我想,这边是仙女留下的花,才会如此迷人吧。槐花不仅美,还很香,说到香,也自然有大把大的花要说。这香飘过童年,流淌在记忆的小河里,荡呀荡,便又不觉得想起姥姥。姥姥是极爱槐花的,这点点的槐花,点点的小事儿也办了她一生。
记起小时候,用姥姥的话说,我就是个调皮蛋了,坐哪儿都没老实过,总是东忙忙西忙忙的,挥洒着大把时光。家门前有一棵槐树,长得生机勃勃,我们一家都很喜欢。记忆最深的,便是姥姥拿着蒲扇,坐在槐树下。那时,姥姥脸上总是有着甜甜的笑,以至于我怀疑姥姥偷吃了我的糖。虽然姥姥已经年过花甲了,但这一笑,便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看着姥姥坐在槐树底下,我便常常过去闹,但最后我也像姥姥一样,坐着,看着槐树,心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年四季,我与姥姥,姥姥与槐树,总是有许多小事儿。我们会一起帮槐树修枝剪叶,即使姥姥腿脚已经不利索了,但还是会在阳光下老坏事修枝,姥姥总是很开心,我总是看着,以至于看到姥姥似乎与老槐树融为一体了。我们也常常将槐花摘下做成槐花蜜,那味道而我至今还记得,又香又甜,色为都远比那年母亲带回来的蜂蜜好得多。姥姥也喜欢在槐花树下摆个躺椅,闭幕安神,而我又会奔过去,求着姥姥讲个故事。姥姥哪里 的过我,只得讲着。初夏的夜晚,夜空繁星闪烁,听着姥姥讲的故事,我安然入睡。
一年又一年,槐树还是老样子,而姥姥已经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了。窗外春天的味道铺了进来,牢牢地眼睛似乎在闪着什么,但终究什么也不说。姥姥从春季一直到冬季,每一季都在那老槐树下辛勤耕作着,丝毫没有变过,她伴着槐树,槐树也办着她。我捧着一杯槐花茶,来到姥姥床前,槐花蜜是我做的,这茶也是我跑的,可这里的所有都是姥姥手把手交了无数个日日月月才教会的。
小事,便由此集会成万千情矣。看着姥姥,我不争气的掉着眼泪。姥姥还是如往年一样,摆着我的脑袋,又拧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哄着,眼里满是慈祥。就此姥姥在那年去世了,而老槐树却盎然着生机。我开始努力去呵护它,平凡亦即朴素。
我没有做过什么伟大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伟大的成就。但我想,像姥姥一样,或许也挺好。我不需要伟大,不需要名达,只要平凡的做着小事,保留着内心的信念便好。
槐花香悠悠,独守一阵香,恋上了一番年华。小事亦即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