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成长中戴上面具,在漫长的冬夜中变,微笑的面孔下是疲倦的脸。
——题记
在迷茫中彷徨,我来到了这里,我小区里的小公园,红枫依旧在燃烧,释放着生命的热度,青松依旧浓郁,透着从不屈从的毅力,连那起伏的虫鸣都如往昔,无须言语,心有灵犀,不似交响乐,胜似交响乐。这里从未改变,仍是时光里的乐园,那我呢?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恰似小时,柔软如嫩芽,却总感觉有什么变了,总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惆怅在心中弥漫。我又想起那如梦的年华,如梦的斑斓,嘴角是忍不住弧度的,毕竟是那么美好。
儿时,小公园是可以供我野上几天几夜都不停歇的。它是那么小小一片,或许在高空俯瞰,是指甲盖大小的,我蹦跳着跑圈,也不过十几分钟就跑完全园,可就是这么一点公园,却是我的整个世界。
不必说星点的彩花,娇艳的山茶,光洁的白石花坛,苍翠的绿树,金黄的枇杷;也不必说布谷鸟在空中歌唱,金蝉在树干上吵闹,蟋蟀在草地里断断续续地拉着曲儿,单是公园亭连着的那片草丘,就足够令人心醉。草丘也不算草丘,只是有点坡度,又草坪长青青,我便玩笑叫它草丘了。草丘总不孤单的,因为有许多桃树常在它身侧,草丘总是热闹的,春盛时我们都在这儿嬉闹着不肯回家,因为桃树这时都是云霞披满身的,累累的,成片让人惊讶,我们这群调皮鬼便闹起来了,摇着花树,便桃花潇潇落满肩了,举目都是浪漫的粉红,在阳光的调色下有的还透明了,薄玉般,粉嫩嫩的,像少女运动会后脸上的那一抹娇羞,甚是惹人喜爱,我们便笑开了,用自己所能用的最大力气去摇,却好似怎么也摇不完的,摇了一会儿,我看着脚下还带着香气的花毯,忽然又不忍了,花摇完了,桃树怎么办呢?草丘怎么办呢?我不舍地收了手,又望望满肩的粉玉,开心地,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生怕把这珍宝弄掉了般,轻轻地,却怨风无情了,抢走了我满肩的美丽,独留花香歉礼。我便带着头上独剩的那一瓣回家,闹着今天不洗澡,当妈妈问的时候,“刚刚下了一场雨哦,香香的,那时我已经洗过了!”那便是我要答你,天真的话了。
有伴时,自然最好,一同捉蝶,一同比赛捉虫,一同认花识鸟,一同采叶“做茶”,总是我们会做的。寻宝却是比它们都有趣万倍。草丘那儿的碎石堆里,总是有许多“宝贝”的,别人不要的玻璃珠,彩石头,碎宝石,甚至五角一元的硬币,总是我们的目标,大家听我找到硬币后,便都去翻硬币了,只是一翻,一丢,再翻再丢,将石碓扫出空当,便有物可寻了,寻得个个灰头土脸,却人人洋溢满足,将钱合摊了,我们便去买些小零嘴,总是分着的,父母从不知道。虽然找到最多不过一次十五枚一元,却足够令我们乐此不疲,食物总是我们的动力,当然,快乐和合作也是……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不再常去小公园了,每天在成堆的作业里成长,又在枯燥的生活中微笑。我们长大了,脸上会有一层面具,那是生活带给你的,我们按照别人的意愿成长,又在成长中迷失,“完美”的面具下是迷茫的脸。我们小时候的纯真,无邪,敢行敢做,无思考的善良,都在过度的再三思考中丢失。
回首过去,我终于找回了自己,不必完美,但求真实。原来我没有变,只是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朋友啊,其实人会变,又从未改变,试着回首曾经,那个“你”,记住你,在故梦里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