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想缓解尴尬，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继续沉默。
眼前的人，不再熟悉了，似也无心交谈，只是静坐。偶尔有眼神的交汇，但只一瞬，便又错开。
本以为会有许多话的，可当再一次遇见，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一下子便把话全吞进肚子里了。
我不会看人的眼睛，读不懂她眼眸中的含义，瞟几眼，就不再看她了。
曾是长姐般的存在，她以前喜欢笑的，而今倒像是多了些心事，自是猜不透她。
也不知是如何就遇见了，我试探性地叫了她，她本能地看了我。心里升腾起一股兴奋劲，转瞬扑灭。
此时我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年的她，时光真是个怪物。
还记得呢，那个带我用芭蕉叶烤香蕉的姐姐，那个与我坐在青石台阶上唱歌的人。被时间冲刷得面目全非。
陷入了回忆。
她终于说了一句话，打破了寂静：“都快认不出你了，刚刚还想是谁叫我呢。”略显勉强的一笑，继而又看向别处。我看她，其实都一样，我想。
“你似乎不太开心。”几乎是肯定的疑问。“啊，是吧，一直这样。”曾听闻她奶奶去世后，便一蹶不振，想来果真如此。依旧是叫人难以捉摸的眼神，看往不知名的何处。
隔一伙一句话，断断续续地，就这样说了几句，整个人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无需阳光洒照的衬托，面前之人静坐，放松后的浅笑，至美，足矣。
四周安静至极，时光恍惚静止，她还是那个我喜欢的姐姐，我还是那个跟随她的妹妹。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安静的彼此，倒也不再尴尬。
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各想各的，时不时看看对方，笑笑。
或许，我们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