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吴晨艳

读了白落梅的《乌镇年华》,深有触动,趁着有几日闲暇,我也去了乌镇,去欣赏那儿的美丽古镇,走过那里独特的似水年华。

早上五点多到了乌镇,太阳慵懒地升起,照亮了河,照亮古老的房屋在水中的黑白倒影,即将唤醒新一天的独有风韵的生活。正值仲夏,自然该好好赏一番荷。河边泊了几只小舟,几个船夫已早早地坐在船上,等着赶早的人儿。我走上一条有竹篷的小船,告诉他“去荷塘”,船夫便撑起长长的竹篙,划过寂静的水面。或许乌镇的生活,每一天都开始于这吱吱呀呀的摇橹声,被时光洗去青翠之色的竹篙,撩动了静静的时光。偶有水花溅起,淋湿了河面房檐的黑白倒影。我伸手触碰那干净的河水,感到丝丝清凉,似乎体会到了乌镇的独特风韵。到了荷塘,荷花大多都开了。荷花似有灵性,花盛开却不妖媚,颜色艳丽却不华贵,和乌镇一样——素雅。

看过了荷花,之后去看看乌镇的房舍市肆。古旧的气息从枯朽的门板、从斑驳的墙粉、从青石的缝隙中透出来,凝神看着,仿佛即将落进往日的某段时光中。这儿有明亮的染坊,挂着几匹未着色的布;这儿有古朴的酒坊,透着醉人的酒香。临街,几家茶馆也开始了忙活。行人中,偶见一个戴着蓝印花布帽子的女孩,像极了茅盾笔下林家铺子里的女儿。

午后的阳光有种慵懒的美丽,透过浓密的树叶,钻进茶馆的小窗里。我倚在窗边,喝着杭白菊泡的清茶,听着茶馆中的丝竹乐声。激越之时如万马奔腾,平稳时如流水之音,飘逸时如泉水叮咚,沉静时如秋叶摇曳。乐声似向人诉说着乌镇的过往年华。听人说,评弹马上要开始了,店里有了不少人。江南评弹是这个茶馆的一大特色,今天讲的是《西厢》里的一小段故事。熟悉的故事在一人委婉的传唱中更加耐人寻味。

到了傍晚,阳光柔和了不少。旅人在陈旧的巷子或者是古朴的石桥上来去匆匆,看看小桥流水,与这偶然相逢的小镇道别。乌镇的居民则继续着宁静朴质的生活。

穿行在素淡而又含蓄的风景之中,我在诗意中感受这时间的恍惚,体会着乌镇的美。别了,乌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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